2014年11月15日星期六

科研君:性交走神?治疗方案!

性交走神?治疗方案!

在这篇为数 3000 字的小说中,我将告诉列位看官:如何治愈性交时走神这一千年小恙。为什么说它是千年小恙?因为大概从宋仁宗开始,中国男人的体质开始大幅衰退,阳具远不及唐朝时粗而长了。据一大堆历史文献显示,唐朝时成年男子阳具的平均长度为 19 厘米,勃起后周长大概在 8 厘米左右,而宋代这一数据分别下降为 14 厘米和 6 厘米。



事实上,《清明上河图》中佝偻着腰、挑着担、在市井街巷中声声叫卖的男子,大都是这样的尺码——用放大镜也许可以看清,他们裤裆部位基本没有非常明显的突起。也难怪,图中的女人基本都面露饥渴,她们要么倚门而立、望眼欲穿,要么左右顾盼、病殃殃一幅怨妇的慵懒神色。她们的阴部,正如开封城外干涸的河床渴盼上游汹涌而来的激流一样,渴盼着北方蛮族驮在马背上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的硕大阳具。在北方蛮族针对汉族的“烧”“杀”“淫”“掠”四大项目中,妇女们最希望他们“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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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蛮族人窝在大漠以北的帐篷里睡了整整一个冬天,睾丸里早已积满了精液,胀而硬,如汉人蹴鞠时所踢的石球;战马也攒足了脚力,从大同出发,一日即可抵达开封城外;对城内的妇女而言,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蛮族人的牛角号一响,她们便将粗重的棉麻夹衣隔窗丢进护城河里,只换上轻薄的彩色罗纱,三五结伴来到城外,春风一吹,彩色的罗纱荡起,白皙的阴部就暴露在蛮族人棕色的眼皮底下。蛮族人只要相中哪枚阴部,便将她掳上马背,边性交边纵马绕城,以便他们给汉人妇女带来的欢快能被城头上的每一个汉人男子和老妪分享。城楼上的达官显贵,一边饮酒,一边听琴;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摩挲着侍女的胸部;诗人免不了要赞颂一番盛世,画家要描绘,歌唱家要歌咏,舞蹈家则必须跳一则千手观音。



来自非洲的黑人使者献上了长颈鹿,拜占庭使者则献上了绣着大红鸳鸯的针织挂毯。武汉知府一时兴起,不顾九十岁的高龄,亲自带队在护城河里赛起了龙舟;扬州知府则搬着梯子爬上爬下,给整个城楼上挂满了纸扎的大红灯笼;北京知府献上二踢脚和轰天雷;杭州知府献上折扇;昆明知府献上水烟;太原知府献上醋;定边知府献上炭;成都知府献上熊猫;兰州知府献上牛肉面;柳州知府则献上几名越南处女,穿着黄衣服的皇帝用中指捅破她们的处女膜,她们跪地谢恩而去,皇帝嗅嗅手指上的血迹,顿觉气况神怡,于是加封柳州知府为盐铁刺史。这样的盛事每年一遭,史官称之为“民族大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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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有识之士表达了对盛世的忧虑:1. 大宋帝国 GDP 尽管久居世界第一,但这种繁荣得以成立的基础是桑和麻这两大支柱产业,唐朝时的“第一”则完全仰仗盐和铁——换句话说,宋代的经济基本依赖妇女,男人主要从事文学、音乐与艺术;2. 时代主题尽管是和平与发展,但以妇女的性器官维护和平,显然不是长久之计;3. 更重要的是,经济上的繁荣依赖妇女,政治上的和平也依赖妇女,男人这个性别就显得极其多余。这种可怜的生物除了鼓吹诗歌的重要性外,只能寄望“民族大融合”,希望它能有效改善下一代的基因,让汉人男子的阳具重新找回汉唐时的雄风。可是这项努力显得多么荒唐而徒劳:1. 蛮族男子长期生活在北方,他们的精子早已习惯了低温环境,汉人妇女热乎乎的狭长阴道,葬送了受孕的任何可能性;2. 为了解决第一个问题,皇帝派红衣使者出使大漠,希望跟北方的大汗达成一项协议——将民族大融合的举行时间由夏天改为冬天,以便汉人妇女的阴道能够充分降温。大汗拒绝了这项请求(他们的勇士冬天必须睡觉)。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大家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春天。



第一代杂交人的阳具并没有显著的变化:1. 颜色似乎比汉人的要黑,但比起蛮人来,还是白得就像蛆虫;2. 尺寸几乎没有变化——当时度量单位能够精确到千分之一寸,也就是说,即使变长,也不会超过千分之一寸;3. 应激时间没有明显改进;4. 勃起硬度没有明显改进;5. 勃起时间没有明显改进;6. 射精量没有明显改进;7. 射精强度没有明显改进。各项糟糕的检测结果令民族大融合难以为继,遂告中断。以武汉知府为首的地方实力派力主再培育第二代杂交人,理由是:基因也许会隔代增强。以开封府尹为首的中央实力派立即反唇相讥:“操!”



这项激进的、旨在阻止中国人性能力衰退的实验尽管失败了,但后遗症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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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撤退后,汉人妇女大多变成了怨妇,甚至汉奸。她们偷偷向蒙古人提供中国军队的布防图;她们百般嘲弄自己的丈夫,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不敢上前线送死的懦夫;她们朝他们写的诗稿上吐口水;她们开始站着撒尿。以前,她们的理想是成为凤凰,现在,则彻底想做一只鸡。



汉人男子以前的图腾是龙,或者马,现在,的的确确,变成了驴——只有驴有着硕大的阳具。驴很快充斥了汉人生活的方方面面:1. 它取代马,成为最主要的交通工具;2. 作为最重要的嫁妆,它承载着父母对出阁女儿最隐秘的祝福,并驮着她一路走向洞房之门;3.“驴日的”成为汉人之间最高级别的赞誉之辞,相当于说“你父亲跟你都是好样的”,它表示对尊贵血统的认可与赞美;4. 汉人以驴为最高道德模范——吃苦耐劳,隐忍,温顺而倔强,性欲强,叫声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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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女人变鸡很容易,男人变驴则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何况,只要阳具没有显著增大,即使变得像驴一样勤恳而隐忍,也终究挽不回女人做鸡的心。宋代以后,中国文学主题基本固化为“受辱的驴子”,是为明证。受辱的驴子爱意淫:1. 他有很多女人,每一个都被他搞得很爽(《金瓶梅》);2. 他有很多女人,每一个都不需要搞,她们都很爽(《红楼梦》);3. 他有一个女人,不能搞,他俩都很爽(《聊斋》);4. 他没有女人,他很爽(《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受辱的驴子发誓报复:1. 三从四德;2. 裹脚;3. 其他恫吓之法。



意淫与报复,终究不过是弱者的伎俩,要真正挽回女人做鸡的心,还是要从性能力上想办法,受辱的驴子于是:1. 炼丹药;2. 修锁阳术;3. 传秘戏图;4. 造假具;5. 发展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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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炼丹药:从器质上予以增长增粗。该项努力迄今仍在继续,但悲观地看,恐难免失败(已有部分善心的妇女暗中施行紧缩之术,以适配增粗无望之丈夫)。



2. 修锁阳术:器质上增长增粗无望之后,他们希望能靠时间来解决问题。当时契丹人、女真人、波斯人、印度人云集开封,只为向中国人兜售一种神油。据说这种神油有多种功效,但既然是油,其实质不外乎减少摩擦以延时。可惜蒙古人南下,该项贸易遂告中断。



3. 传秘戏图:如果说以上两种尚且算作“实力派”路线的话,秘戏图则纯为“机巧派”路线。后者确信,通过某种体位、节奏、甚至环境的控制和把握,就能使妇女欢欣异常。该流派的理论家甚至认为,当初开封城外蛮人之所以能将汉人妇女搞得那么爽,并不是因为他们阳具粗大,而是因为马背上性交能给妇女带来一种床榻上性交所不具有的节奏感,甚至,野外环境也比居家环境更能起到催情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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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造假具:该流派在汉地也曾风行,但终因遭士大夫不齿而日渐式微,后东传日本,蔚为大观。此为后话。



5. 发展文艺:文艺即前戏,或抚琴,或颂诗,均为情势营造之法,俗称“吊胃口”。该流派的理论家认为,女人的情欲如水,男人所要做的,就是用文艺筑起坝,俟水自满、自溃。



所有这一切,最终演变成不可弥合的悖论:1. 性交的目的是女人,男人不过是手段(之一);2. 一次性交是否成功,是以女人的评价为基准,而不是男人;3. 以上两条恰恰掩盖在与其相反的话语情势中;4. 男人不得不为第三条所述的话语情势买单;5. 因为第四条,第一、第二条早已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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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悖论是马克思、弗洛伊德、福柯等西方人联合考察中国性史之后得出的看法,翻译成市井语言,其实就是:操!



于是,从宋以后,中国人性交时开始走神,趴在女人肚皮上,他们所要思考的问题如下:1. 入乎?(进去了吗?)2. 硕乎?(大吗?)3. 无二乎?(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大的?)4. 何以无二?(到底是因为粗你才觉得大,还是因为长你才觉得大?)5. 快哉?(爽吗?)6. 不亦快哉?(是不是最爽的一次?)7. 嗟?何其速乎!(难道快出来了吗?)8. 不亦乐乎?(爽了吗?)9. 乐而再乎?(爽了几次?)10. 嗟?今夕何夕,不亦速乎?(看看表,多长时间?)



以上问题均须女人回答,答案大致如下:操兮!干兮!操兮干兮!锵锵兮!



性交由行动变为话语,文学由此得以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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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南侵以后,试图恢复汉唐时马背上性交的行动传统,但这一努力遭到士大夫阶层的联合抵制;明代统治者俨然放弃了这种努力,他们转而支持炼丹派;清朝人本来也是马背上民族,但他们对前明政权深怀惋惜与敬仰,遂支持与炼丹派并不相左的秘戏图派;北洋政府提倡锁阳术;民国继之;共和国先时发展文艺,后受东瀛时尚反哺,转而举国造假具。



对于性交时走神这一顽疾本身,似已不再有人提及。



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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